我的足跡: 伊拉克之旅 4‧歸來篇【之二】

上一回貼了巴格達的相，有巴市的地標建築物，街頭景觀和民俗風情等等。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這一回就接着再上一回《歸來篇之一》講“感受和見解”。鍾意睇公仔的和喜歡聽故仔的兩邊都不得罪。這一餐上麻辣火鍋，下一餐就來司蓋亞蓋。梅花間竹，各取所需，各適其適。這種“中庸之道”、“和氣生財”、“八面玲瓏”等等的處事方式乃是我們中國人社會〔也就是才子陶傑筆下常說的小農經濟社會〕中處理人際關係萬試萬靈的手段〔此手段可以說是已經跡近于謀略的段數了，在動物世界中是沒有這一套的〕，所以自康乾之後，歴代朝廷或中央核心都不再東征西討、擴濶疆土，一於與四鄰以“和為貴”的政策搞邦交。
打開康熙爺時的大清全輿地圖，再與今天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地圖或者台灣出的中華民國地圖相比較，可知近幾百年中在各代皇帝、大總统、委員長、主席或總書記手中丟失了多少“神聖領土”！滿清十三皇朝自同治以降不斷割地賠款，令我中華民族種下了洗到今天也洗不脫的自卑感，雪到今天也雪不完的恥辱。但後來因各種機遇因素 〔如鬼子佬們鬼打鬼、狗咬狗〕，除了琉球之外多數都已回歸。共和之後俄國佬策動外蒙古宣告獨立脫離華夏，這是好大好大的一舊土地，我中華大地疆域之形狀本似一片秋海棠的葉子，而自外蒙離家出走後，就如在葉柄位置被人剜了個大缺口，成了隻被閹公雞的雞背，國民政府直至敗走台灣始終不予承認，直到今天在台灣政府架構內仍保留一個阿Q式的『蒙藏委員會』。而毛皇帝在大陸未坐江山之前，尚不可一世地嘲笑『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然而登基伊始，羽翼未豐，要睇蘇聯老大哥的眼色行事，雞背就雞背，雞背無肉就啃骨頭，乖乖地與外蒙建交互認，把成吉思汗的發祥地拱手送了給大佬，做了蘇聯的附庸國。自此之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自毛一世起，鄧二世、江三世和胡四世，個個都拿領土來搞睦鄰外交，自上世紀六十年代起，先後與人簽了中蒙、中緬，中巴，中尼，中朝和中俄邊界條約，還與中亞那幾個接壤的“斯坦”、越南等國簽訂了什麽界碑勘定議定書之類。這些條約和議定書老百姓是看不到的，就算看到也看不懂的，就算看懂也多數不會關心的，就算關心也多數不會出聲的。因為我們中國人的做人態度是只要沒有燒到自已眉毛，那就『事不關已、高高掛起』，掛到風水樹上任其陰乾拉倒，而自已照樣去行街睇戲、打麻雀包二奶。就如佛山那位悅悅小妹妹被車撞受傷到地，十餘分鐘內行過十八銅人，個個都如出土文物般銅身銅骨，銅心銅胆，目不斜視，加快幾步，速速離去……，真不知道佛山之名何來，更不知此山是否真的曾經有過佛。近年南中國海四周國家紛紛向中國提出領土要求，蠢蠢欲動，有的乾脆不問自取，先霸為主。我外交部發言人又是以一貫的老生常談去應付：『釣魚島/南海諸島/這裡那裡，自古以來就是我國的神聖領土……，我們願意與有關國家擱置爭議，和平恊商，共同開發……』云云。行路人想問外交部一句：既然是我國的固有領土，為何要與別人共同開發？為什麽不去阿拉斯加霸幾塊地．豎幾個鑽井與美國佬共同開發？其實行路人最不愛聽那句什麽“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如果不是『自古以來』的又如何？譬如新疆那一大片，新疆、新疆，就是新的疆土，直到近代清初才正式納入版圖，决非『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 So what？那就可以不要了嗎？這辦的是那門子外交！你們還在這邊厢擱置爭議，等人恊商，人家就連同你爭議這一層都慳番，直接上島拆碑建哨，築篝火開Party了。菲律賓仗住有美國佬撑腰，公然與我盛世中華叫板，乾脆把南中國海改名為西菲律賓海，盛世中華的當權者、愛國者們却完全莫奈其何，還要倒貼鈔票倒擦鞋，那個好似烚熟狗頭的二世祖阿基諾三世，大搖大擺到北京領了70億美元的單子，回到菲律賓換了件短袖恤衫就翻臉，變本加厲地糾眾搞事，一於在南中國海與中國對抗到底，而我盛世中華的哀哀諸公却一籌莫展，見那阿基諾三世賊忒希希個衰樣，此情此景，看得我等香港人〔仲加上康泰團八條人命嗰一單至今未能了結〕，真是無名怒火高三丈，就連劉夢夢政恊委員這種極左親共〔不知真假〕人士，也多次在報紙專欄破口大罵中共：『外交缺鈣、國防陽萎』。 ……昨天，起錨曾去京城向朝廷最後一次述職，在電視中見到胡温各自都像老竇教仔一般地教訓阿曾：還剩半年時間，要恪盡職守，做好剩下的工作……。阿曾唯唯諾諾、誠惶誠恐，面上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等到佢講嘢〔行路人在電視機前真替他揑了把汗〕，只見他期期艾艾，嗑嗑吧吧地講半句就要看一下貓紙，講两句要看五次，完全不似當年在香港街頭，帶領他的馬仔們歇斯底里地揮拳大叫：“起錨！”“起錨！”那麽神勇威猛。他豈止向胡温彙報時要看貓紙，更當胡溫教仔時，他還摸出本簿仔，半隻屁股沾着沙發側身而坐，畢恭畢敬地一邊聆聽教晦，一邊手做筆錄……。就連大陸的屁民們在電視中見到如此畫面都笑到賴尿……。我都唔明阿曾為何一到北京就如老鼠見到貓般的緊張，為何會怕到這般田地？如果換了是行路人，聽到什麽『恪盡職守』之類的訓詞，必然會慢條斯理地反詰：啟禀萬歲爺/相國爺，恕奴才斗胆犯上，敢問皇上/相爺：東陲倭賊霸我釣魚雙島，南洋各蕞爾小國紛紛占我西沙、南沙諸島，先皇毛太祖化了200億美金養的那隻白眼狼越南，先後占去29個島礁，菲律賓那個二世祖光是去年三月份一個月內就拿走我8個島磯，還有馬來……，試問萬歲爺/相國爺，在保江山、守祖業這件千秋聖事上你們恪盡職守了嗎？如今在香港的那位貴黨的黨外布爾什維克劉夢夢先生都在報紙上大罵朝廷：“外交缺鈣、國防陽痿”，更不要說其它敵對勢力的反動文人了，叫奴才回到香港如何去教香港子民愛國愛港者也！奴才如今急中生智，心生一計。話說香港有些反動文人惡毒攻擊聖上，說萬嵗爺為政十年，政績平平，平平而庸庸，庸庸而碌祿，碌碌而無為，無為而就嚟夠鐘，明年就要交出江山俾習太子打理。是可忍，孰不可忍？奴才在此獻上一計：皇上不如趁還剩下不夠一年的時間，做一件轟轟烈烈、石破天驚的事情。皇上本兼軍委主席，兵權在握，那就換上戎裝，統領三軍，御駕親征，以剛落水的瓦良格號航母作旗艦，帶上南海艦隊再加半個東海艦隊，從香港昂船洲基地鳴炮出發，浩浩盪盪，直駛西沙，再驅南沙，一路上見佛砍佛，遇神殺神，收番它廿幾卅個島礁，威振四方，叫南海眾小們，莫再在太嵗頭上動土！歸航時再靠東貼近菲律賓向北行，順手收埋那8個島，到時奴才將率香港全部水警輪，消防船和輯私艇出鯉魚門迎駕，然後上岸大擦一餐海鮮，槁勞三軍。翌日在禮賓府早朝，見吓港澳文武百官並發表凱旋演說，奴才責令港台或TVB將皇上勝利者的風采電視直播全世界〔ATV亂報太上皇江三世駕崩，不讓它參予〕，讓帝國主義和一切反動派以及他們的走狗們發抖吧！哭泣吧！讓香港的反動文人們收聲吧！該出手時就出手，今時今日皇上與奴才都巳在位之日無多，時不我予，皇上三思啊！不肖奴才叩諫。萬歲萬歲萬萬歲！

有人說香港人愛國就是只要做好本份，對於領土完整、平反六四這類國家大事，朝廷自有結論，毋庸爾等操心……。那麽香港人的本份是什麼呢？那無非就是看看股票上落，物價漲跌；穩住大婆，不要帶人去二奶處踢竇，影響和諧氣氛；如果消費市道不旺就出聲，朝廷再多放幾個省市的自遊行去香港，你那條廣東道名店街才容得下幾丁人？派六仟不夠就派八仟，搞好民生，不要成日上街遊行，嘈喧巴閉；總之只要不給朝廷添亂添煩，你們香港人就己經算是做好本份、就是愛國了……。然而中國人口億億聲，林子大了，終歸會有幾隻不安分的雀仔嘰嘰喳喳，如行路人一不賭錢二不跳舞三不行公司買名牌，如果不外遊就在家中做宅婆，吃飽飯冇嘢做就上網貼貼相片吹吹水，妄評時政、月旦是非，初一唱唱贊歌、十五奏奏哀樂，自得其樂。再說回從毛一世到胡四世，整天要香港人去愛的偉大祖國的神聖領土，在他們四位手中究竟流失〔我不想用出賣這個詞〕了多少？行路人讀過一份從上列各個條約、議定書中統計出來的數字，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也就不敢再在此引用了，因為本博看官之中很難說沒有如譚同大哥、秋瑾小妹那樣的愛國、剛烈的血性志士，如果看到行路人在此亂噏廿四，原來短短六十年中我親愛的娘視祖國竟然流失了這麽多的土地，一時激動，愛國血氣衝腦，痰壅中交，如那位死諫愛女莫去伊拉克〔不是打仗是觀光〕的慈母那樣，要“引刀成一快”，我以我血祭軒轅，祭淪喪之國土，行路人豈非大鑊！不說別的，就說那在東北黑龍江中的江心洲黑瞎子島，前些年由江三世開談，談到胡四世正式簽紙生效。俄國佬交還了該島西邊的三分之一面積，而中部和東部的三分之二面積堅拒歸還。胡四世和外交部也照殺。“中國政府的一貫立場是”〔這十個字是歴屆外交部發言人的口頭禪，但實際上根本就不存在什麽一貫立場，中國政府的任何所謂一貫立場都可以根據需要而改變的，任何所謂的『原則性』也可以被無恥的『靈活性』替代的〕：『中俄邊界在黑龍江上以主航道的中心線為界』，這就是一貫立場，而黑瞎子島乃百分之百位於主航道南側，連一寸一分都與主航道不沾邊，不搭界。用外交部那位滿臉橫肉，常對記者目露兇光的女發言人姜某的話來說即為『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神聖領土』。然而領土再神聖，立場再一貫，也擋不住两位皇上要搞睦鄰，要和諧，要把國土送給北極熊，更不必指望這班茂利去向北極熊討回沙俄時代奪走的江東36屯〔or ××屯？〕包括從海參威到伯力到庫頁島數以百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了。本來你不簽約，中俄邊界仍是一個懸案，然而從江三世談到胡四世簽紙生效，這些土地就永永遠遠再也回不來了。若康熙爺天上有靈，也都冇眼睇矣！香港有旅行社在本來的“黑龍江賞雪團”中加插登上黑瞎子島的節目，未知是攞景定係贈慶。行路人至今仍未行到過黑龍江畔，本來對於沒有去過的地方都有興趣行去睇吓，但如此喪權辱國的賞雪團則打死都唔會去，除非你改名為『黑瞎子島路祭團』，或許行路人會帶埋元寶香燭和冰鮮燒豬去行一轉……。本來是講伊拉克，講到寫博、貼相片時採取中庸之道〔畢竟它也幫到行路人在寫博時解决了做人難的問題〕，却無喇喇又講到去黑瞎子島，一出閘，用上海話講，就又“跑豁邊”了，真乃是死性不改。閒話休叙，書歸正傳———

繼續漫談若干此行之感受

2* ﹒【伊拉克的政經生態】

在上一篇中，行路人在回應看官某君的留言中曾經提到，在可見的將來數十年中，講到伊拉克，就不可能撇開剛過去的那場海灣戰争。這場戰爭從2003年3月開打，一直到前幾天最後一批美軍下旗卷舖蓋走人，歴時八年零九個月，乃美國歴史上打得第二長的一場戰爭，僅次於阿富汗一仗〔拉登雖然被打死了，美軍仍未全部徹走──順便在此離題再插一筆：我等差不多去伊拉克的原班人馬，旅遊死士，將於明年五月初在美軍撤光之前，再去探訪阿富汗，整個籌劃過程及手續程序等與去伊拉克雷同，相信搞手領隊已是輕車熟路，困難阻滯會少些，行程之路線圖時間表已定，現正預訂機票，接下來就是搞批文、Visa等等〕。這場戰爭美軍死4500人、傷三萬餘、燒掉軍費超過一萬億美金，伊拉克死亡人數高達一百三十多萬〔今時今日伊拉克寡婦超過一百萬〕；伊拉克的經濟命脉石油的生產能力在這場戰爭中化為烏有。然而直到最後一名美軍離開，仍未能找到什麼大規模殺傷力武器。美國國防部長仍說這場戰爭打得“值得”、“使伊拉克走上了民主之路”、“翻開了歴史的新篇章”……。也許美國佬這些自圓其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從今此後伊國也許就真的走上了民主之路，而且對於如薩達姆這樣約專制獨裁者的下場，也包括世界上所有的獨夫民賊如齊奥塞斯庫、如卡達菲、如突尼斯和埃及、也門那些今年被人民轟下台的寶貝蛋們〔我甚而都叫不上他們的名字〕的下場，還有我們祖國豢養在東北隔鄰那條瘋狗金二世的猝死，行路人完全不存在一絲一毫的同情和憐憫，他們欺壓人民、魚肉百姓、壞事做絕，本來就死有餘辜。但話又說回來，你說你們家的祖傳寳貝懷疑被我們家的人偷走藏起來了，你就擅自派人也沒有個法庭的手令，就闖進我們家來掘地三尺,，掘了八九年也沒掘出任何寶物，臨走却說什麽：“我把你們家的土全都挖鬆了，從此可以種有機菜過健康新生活了，你們家也就翻開了歷史新篇章了……”。這是人話嗎？你狂轟濫炸殺戳了八九年，你翻箱倒櫃挖掘了八九年，什麽大殺傷力武器，什麽祖傳寶貝也沒找到，不能就這麽拍拍屁股走人吧，總得如秋菊打官司，給一個說法吧！要不然當初你就乾脆直接說是為了幫我們走上民主之路，先要把我們國家炸為焦土，為了幫我們家過健康生活種有機菜，先要把我們家掘地三尺。別他媽的說找什麽武器或寳貝！ 然而强權者會給你說法嗎？佢睬你都傻！動物世界的强者擺明車馬就是强搶弱者的地盤、水源和食物。大草原上竄狗們圍殺了一隻牛仔正在狼吞虎嚥地享用其大餐，獸王雄獅施施然行過來，竄狗們頓作鳥獸散，乖乖地讓出牛仔供獅王獨享，獅王不會事先找借口說，為了幫助你們竄狗輩降低胆固醇，過健康快樂新生活，由我來幫你們幹掉這隻牛仔……。而動物進化成人類之後，知道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不光彩，會去砌一些連自已都不信的理由和借口來欺世騙人。然而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美國自己的民調表明，美國民眾有三分之二都認為這場戰爭是不值得打的，這還是對美國而言，如在伊拉克作此民調，又將是何結果呢？行路人不知道。

美國佬拍拍屁股走了，這場戰争對於美國而言也許算是結束了，但對於伊拉克人來講則遠未結束，阿蓋達仍不斷有所動作，爆炸聲此起彼伏，僅我等在伊境內逗留的短短十餘天時間，當地電視台或CNN報導的炸彈事件不下於三起，好彩吉人自有天相，有的是我等離開後才發生如巴格達，有的是在我等到達前剛炸完如納傑夫，That’s why我在《歸來篇之一》起首時用了“有驚無險”四個字了。如今由東鄰伊朗所支持的民兵仍在活動。此次到行程尾站巴士拉，在酒店餐廳用午膳時結識了一位在中東掘金的香港人譚先生，此君本在阿布札比揾食，近年轉到伊拉克，與人合作開保安公司，接Order保護政要及財產等，也就是開鏢局，睇起上來生意唔錯，與伊國政經上層的人脈關係已十分通暢，對伊國國情乃至整個中東局勢也很是熟悉，口舌便給，我等部分團友在午餐和晚餐後與之作了二次每次個多二個小時的諮詢式漫談，得益匪淺。對於伊國如今不斷有炸彈爆炸事件發生，行路人此前一直以為是如今失勢的遜尼派在搞搞震，但據譚生所言，全非如此。譚生稱世上幾乎沒有什麽“死士”真正是為了主義或教義不怕死去作自殺式炸彈爆炸的，絕大多數都是被人用錢收買了才去做的，背後的黑手乃是周邊國家的一些財閥，主要是一些同樣產油的國家如沙特、約旦和伊朗等，因為如今戰火己停，伊拉克進入了恢復期，而伊拉克在戰前本是個富國，也是奧佩克組織的主要成員國即話事國之一，所以周邊國家不想伊拉克很快恢復到戰前的國力〔正如中國的强盛崛起也令到周邊國家都悻悻然、惶惶然一樣〕，因此他們收買“死士”在伊拉克四處搞事，給伊政府造成壓力，不能集中精力重振經濟，也造成局勢不穩的現狀，令外來投資者却步。而譚先生更稱：所有這一切的總後台就是美國。美國佬並非是自願徹軍的，在美軍監督下選出的現政府也並非想象中的親美，美軍實際上是想賴死唔走，正是現政府堅持美軍必須在年底之前徹清。在新政府最新批出的12份復甦經濟的Contract中，美國佬得益不多，最大的受益者正是中國，其次英國、意大利等，這十二份合同(主要都是恢復油井的生產能力以及輸油煉油設施等)將在未來十年八年內完成，完成後原油生產能力將達到日產1200萬桶。譚先生說，不要說1200萬桶，就算打個七折, 日產達到800萬桶，日子就極之好過了〔如今中國大陸日消耗原油600萬桶，自供能力僅及一半，另一半全靠進口〕，一下子就可邁入富國行列。但如今只是一副爛灘子，現政府跟庫爾德人的鬥争正在激化〔前不久庫爾德與埃克森美孚簽的合約現政府不予承認〕，石油資源分配問題未解决；族裔之間的宗派斗爭也未化解；原本投靠美軍的遜尼派民兵幾乎全被排除在安全部隊之外，現總理馬利基是什葉派，副總理穆塔拉格是遜尼派，副總理指責總理獨裁，總理下令逮捕副總統，今天(12月28日)在鳳凰衛視的午間新聞見到伊拉克總統在電視上說：因為懷疑副總统涉嫌與近期的連串炸彈事件有關，不是總理而是法庭下的逮捕令。總之在中樞就立立亂，政治危機逐見激化，如此政治生態，你叫經濟復甦如何起步？經濟復甦首先是要恢復產油能力，就要外資進來，這就先要具備安全的治安環境〔這正令到譚先生們的僱傭武裝、私家鏢局應運而生〕、可靠的交通運輸、供水供電等等，但目前百廢待興，我等所遇到的交通堵塞、停電等等阻滯，政府中樞根本無暇顧及，因此本博的長期看官“三藩市師奶”留言曰：“”伊拉克還要等幾十年才能返回太平日子“。此說可謂雖不中亦不遠矣。

至於為何美國佬會如此順灘按時間表徹軍，一則因為奧巴馬要兌現他的競選承諾，二則乃是他的外交哼哈二將〔國務卿希拉莉和國安顧問多尼倫〕都認為伊拉克駐軍拖住了美國的資源和時間，令美國不能及時作戰略轉移，被中國在亞太地區坐大。因此也可以想見，繼美軍從伊拉克脫身後，明年又從阿富汗拔足，高調重返亞太，從此南中國海將年年都是多事之秋也。明年即將粉墨登場的習五世將如何應對，行路人與諸位看官齊齊Together拭目以待吧。

以上文字中之若干數據及某些內容取自近日趙景倫先生載於《信報》的一篇有關文章，不敢搏懵掠美，專此聲明。

如此悅目而sharp的裝甲車想必是銀樣臘槍頭，無實戰意義，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