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克之旅 6‧歸來篇【之三】

 上一回貼了泰西封遺址的相，這一回繼續講觀感、噴口水。

 3* 【不見有農業】

此行從第一天抵埗巴格達起，一直到離開尾站巴士拉，十餘天中平均每天都有五六小時的車程。然而令行路人十分奇怪的是，這一路上幾乎可以說沒有見到耕田，當然也見不到任何農作物了。照說我們一直沿着兩河流域的美索不達米亞平原，由西北往東南方向，一路行到阿拉伯河。公路兩邊都是平原，連小丘陵也不多見，但居然見不到有農夫耕作。
本來四大古代文明發源地，都是肥沃的冲積平原，最適合於農業耕種，其它三個(尼羅河、恒河和黃河流域)無一不是如此，而且一直延續到今天，仍然都是那些國家物產豐富的主要農作區。然而在伊拉克，我們所經過的這個美索平原，一片荒蕪，簡直可以說，連草都不多長幾根。想起去年十月份去東土耳其看傳說中的挪亞方舟擱淺位置，也行到了底格里斯河的上游，那裡的氣候條件與伊拉克差不多，緯度還高四五度，但公路兩側所見到的農作物如粟米、棉花和麥類等等，用大陸喉舌媒體常用的一句話來講就是“長勢喜人、欣欣向榮”。而此次我們所行的這一段己是兩河的中下游，最後入阿拉伯河，到了巴士拉己近波斯灣的出海口了。全世界的大江大河，中下游都比上游先進發達，因為水量充沛，利於航運；地勢平坦，利於耕作。但伊拉克却相反，如上所述，我們見不到有農業，土壤幾乎完全鹽碱化，沼澤化和荒漠化，這是怎麽回事？這應該與近幾十年的兩場戰爭關係不大，上述三個“化”字也非數十年時間所能化得成的，更非美國佬狂轟濫炸所能炸得出來的美國佬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在越南炸得更狂更濫，還投下大量的化學除草劑，而今日之越南，農業依然發達，大米還能出口到香港來賺港幣。在《歸來篇之一》中曾提到，行路人在參觀那些所謂的第三類遺址時曾感慨過：曾幾何時，這裡也曾經輝煌過、繁華過……。如今却剩下一望無際白茫茫、黄瘳瘳寸草不生的粉狀土壤，行路人感到十分之虛無、落寞和茫然……。為此疑惑，行路人曾特別請教過當地導遊，但這位仁兄指東指西講了一大輪却不知所云，按行路人的理解加靠估，大概意思是：伊拉克在戰前糧食等農產品己經主要靠進口，而石油出口所得占生產總值一半以上，言下之意根本不希罕搞什麽農業，因為只要出口石油賺錢，什麽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可以用油圓去買回來。大家都去採油不耕田，土地自然就荒了，兩河流域屬亞熱帶沙漠性氣候，因為地無人種，不灌溉，降雨量不及蒸發量，導致地下水位上升，土壤礦化度急劇升高，久而久之，造成大面積、全流域的土壤鹽碱化、荒漠化，低窪地區就沼澤化，蘆葦草長得比樹還高……。對於此位導遊仁兄有點自鳴得意的解釋，也即對於這種一元化的石油經濟，行路人十分之不以為然，因為地下的油源終有一天會枯竭(當年薩達姆政權也意識到這一點，才會去入侵科威特，旨不在吞併科國那屁股大的一塊領土，而在於擴大油源，勢估唔到惹起山姆大叔出手干預，反引來殺身之禍)，到了油盡燈枯的那一天，子孫後代再拿什錢去進口糧食呢？靠出口椰棗嗎，那又能值幾個錢呢？ 同樣道理，行路人對於如今香港的地產/金融二元化經濟【實際上金融以只能算半個元，它一半要靠做樓宇按褐來維持業積，另一半也主要靠騙騙老人家買雷曼債券之類衍生物來支撑，中小企業如欲添置設備擴大再生產而向銀行借貸，那真叫是難於上青天了，所以香港的經濟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元地產、半元金融的一元半化經濟】，行路人對此也深不以為然，如今香港的農業早己式微，連種菜的都不多，以往從荃灣駕車沿荃錦公路翻過大帽山向西北方向，順林村、錦田一路望向元朗，那是一片平原，波光粼粼，大片大片的水稻田，種瓜得瓜、種豆得豆，農家氣息，田園風光，恬靜優美，不亞於富庶美麗的江南水鄉。如今你再揸車去行一轉，看看元朗平原，再從元朗向東直驅上水，一路上你見到的就是舊貨櫃、廢車胎，露天貨倉，建築棄料，要不就是成片名為乜乜物物花園却外觀醜陋的所謂西班牙式村屋。這裡沒打仗也沒遭轟炸，但放眼所見，却也可以用滿目瘡痍四個字來形容……。這種感覺，就與行路人站在伊拉克的古代巴比倫遺址上那種空寥、虛無、失落的茫然感覺相似。所幸香港氣候濕潤，雨水豐裕，土壤依然肥沃，不會鹽碱化和荒漠化，就算沼澤化也可改建為濕地公園，觀鳥睇雀，不亦樂乎？雖然今時今日己經幾乎無人再種豆、種瓜，但却有人種票、種人，而香港地土壤肥力依然，種票得票，種人得人。小甜甜生前種生基，還可望保佑老公平安返來，One life，One love，活着打官司擊敗老爺(即One love的老竇)；死後還保佑細佬天地有正氣，打官司再擊敗自已的Another love聰哥仔……。只要不種鴉片、大麻，你種乜都得，民不告官不究，政府隻眼開、隻眼閉，一旦傳媒曝光，就叫亷記拉幾條蛋散作吓狀，時間一長，查無實據，不了了之。港人健忘，遲幾日搞它一單發現什麽H5N1，全港殺雞，雷厲風行。冇活雞做冬，這才觸及港人之神經，直接關乎港人“民生”的大件事，什麽種票、種人這些無關痛痒之小事，早己拋到爪窪國去了。再遲幾日，食環署又宣告恢復活雞供應，更加令港人歡欣鼓舞，對政府感激涕零。如此關心民生之大事，剎時間成了各大報章、電視台的頭條新聞，有活雞過年，港人就理得你種票還是種人，就算你種核子彈，你也要等我食埋隻活雞先再引爆……。 講真，香港還真是一塊寶地福地，就算無人種瓜種豆，種票種人，無人耕田鋤禾，播種施肥，香港地照樣也能自已長出東西來，君不見那添馬艦政府總部，平白無故會生出退伍軍人桿菌來。那位被化療療怕，頭髮脫光的政恊委員流奶強說是政府總部遭到生化襲擊，應該快啲為廿三條立法；那位國際知名的港大袁好勇教授說，是因為水喉水長期用得少，所以滋生出細菌云云。換言之，一樣東西只要用得少就可以無中生有地長出另一樣東西來。這次不幸長出的是致命的退伍軍人菌，下次話唔定係長出什麽現役軍人益生菌呢(益力多公司就唔好彩了)。參照袁大教授此種無比專業的理論，行路人將會向下屆特首獻計：在元朗平原的廢棄農田上，廣敷水喉，引東江水灌注後，一年半載都不要去開水喉，時間一長，說不定會滋生出金銀財寶、美元英鎊也未可知，到那時，用現任看守特首起錨曾的話來說：香港想窮都難也！──—前面說起活雞，復供活雞那天正好上海有二位朋友來港購物自由行，中午與行路人約在尖吵嘴飲茶相叙，聊起P&G禁止港人影相單嘢時，正好午間新聞在報恢復活雞供應，大批記者雲集長沙灣雞欄攞料，又訪問街市雞檔賣雞阿嬸，講到第一日上市的活雞有一半是三斤多重的大雞等等，聽得朋友莫名其土地廟，不明白為何港人不喜吃大雞，我解釋說雞越大越老，港人奄尖，只吃二斤餘重的，超過三斤就不好吃了……。朋友聽了一臉疑惑，不明所以，繼續追問：“二斤半比三斤重格雞味道推板(上海話相差的意思)有幾化(多少)啊？倷香港人介好本事會吃得出來架啊？……“ 行路人費事與之再解釋落去，便轉移話題繼續講P&G禁攝風波……。

4* 【民風淳樸、待客熱情友好】

此行伊拉克另一深刻印象是，當地人民無論是軍人、差佬還是街上的行人，商店的店主或僱員，對我們遊客都極之熱情友好(至少對我們香港遊客如此，對歐美遊客如何便不得而知，因為全程都未見到過其它遊客)。這次全程撞正穆斯林什葉派的阿蘇拉節，期間所有城市、所有巡遊的街道和清真寺範圍內都有當局(不知是政府當局還是宗教當局)提供免費餐飲，以及免費過夜的設施如帳蓬等，以供由外地來朝拜的信徒享用。凡我等行過其檔口，一定會請我們飲一杯那種落了砂糖的甜茶，如果對着他們煮食的大鍋影相，他們會從熱氣騰騰的鍋中撈出煮熟的大塊羊肉或一種不知名的豆類要你試食……。

除了少數女士，幾乎所有人都樂於讓你影相，你主動影他，他會企定定讓你影。你在街上行，也常會無端端被人截停要你為他影相，他明知不過是得個影字，影完之後並無下文，無人會給你留個地址要求你寄相或E-mail給他，你如當時不主動給相機的Mon.與他看，他不會要求看看自己被你影成什麽模樣，似乎就純粹是享受站在那裡被你影的那幾秒鐘的過程，而且個個都樂此不疲，還完全聽從你的指揮，你要求他擺任何Pose，轉任何角度，甚至要他行幾步到有陽光的地方影，他都悉聽尊便。這在以往去過的中東其它國家所未曾試過的，有的地方如土耳其、埃及等地，你影由得你影，影完了要收你錢……。

長途車程中自然會有生理需要找厠所，慣常就是在途中的油站解决，但伊拉克的中途油站有的有廁所，有的無廁所，因而有幾次要找當地民居借用人家住宅的廁所，但私人住家的廁所往往只有一個厠格，男女共用，我等二三十人排隊就算每人平均一分鐘，半個小時也搞唔掂。主人家有見及此，往往會邀請我等排隊候廁人士先入客廳用茶，十分之好招呼，而且看得出來，其熱情好客乃發自內心，極之真誠。當然，由Local agency出面商借厠所的也都是殷實大户人家無疑。

人們熱情好客固然是件好事，但有時也往往會令你尷尬甚至不知所措。某晚在納傑夫去參觀一間清真寺，在進入清真寺範圍前先要通過檢查閘口並換上黑袍披掛，然後還要步行一大段路才到達清真寺。我等一行在行這段路的途中，行路人正東張西望在影遠近之夜景，有幾個當地男子揍上來答訕，先是問一些“從哪裡來？是不是來朝拜？是不是穆斯林？”之類的問題。當被告知我們都是遊客，全都不是穆斯林之後，他們表現出十分吃驚的表情，似乎覺得不能理解如此重大、悲壯、肅穆的場合，你們這幫不是穆斯林的傢伙居然僅僅是為了來觀光、趁熱鬧。接着有一位男子問“那麽你信不信我們的教？”行路人不敢直接回答說不信，生怕有所不敬，正在捉摸如何回答時，此人轉過身攔住去路(本來是同方向邊行邊答問)手指某方向嘰哩咕嚕講了一大段話，大概意思是他可以帶我們去一個地方行使一個什麽儀式加入他們的教，這時行路人己經意識到有點問題出現了，即時扮出一種不明白他說些什麽的表情，但又不敢即刻擺脫他離去，正不知所措時，幸好Local agency的那位高佬經理行到，問發生何事，我告知這幾個人要帶我去加入他們的宗教。於是高佬經理用當地話向那幾個人講了一通什麽，這才算是解圍。事後行路人回想此事，實在判斷不出究竟事出何因，是因為這幾個人出於過度熱情好客呢，還是為了他們的宗教發展的一種忠誠行為呢，或者根本就是幾個不懷好意的壞人呢？想到此還真不禁有幾分後怕……。

5* 【有些事煩而不惱】

在《歸來篇之一》起首寫了個『三有兩全』，其中第二個『有』就是“有煩無惱”。此行伊拉克確實有些叫人心煩的事情，如前幾篇中已經提到過，拾餘日的行程，途中要Pass數不清的Check point，有的只需十幾廿分鐘，冇乜所謂，有的一搞就是半個鐘乃至成個鐘，我等根本有齊護照、簽證、批文，也一早準備了全團人員的名單，不知還要搞些什麽，直教人搞到心煩。還有，凡進入大小城市，例牌塞車塞到你七竅生煙。如今香港塞車問題己不嚴重，除了紅墈隧道两邊出口，只要沒有突發交通事故，基本上可說是交通暢順。這一點是應該讚吓包括港英政府在內的歴屆香港政府，正是他們多年日積月累所做的相關工程，優秀有效的市政交通管理，使今日香港之交通井然有序，令今日生活在社會主義祖國却大受塞車之苦的北京上海市民望塵莫及。也正因為如此，我等港人今時今日對於長時間的塞車己不甚習慣，容易煩燥。由於過Check point接受檢查要費時，遇塞車又費時，有的清真寺進入前又要交涉良久，更費事失時，搞到有二天(一次在巴格達、一次在納傑夫)趕到午餐餐廳己經近晚餐時間了，唯有午餐與晚餐合二而一，為Local agency 慳番二餐Diner，但冇得回水，領隊話叫佢哋途中買多啲西瓜生果補番數咁話……。

所有諸如此類之阻滯(還有每天多次停電，分分鐘冲緊涼都會停電)，我等團友們却每個人都毫無怨言，泰然處之。這是因為每位團友出發之前都己作了充分的思想準備，即便遇到更嚴重、更意想不到的事故，也會順其自然，隨遇而安。即便不幸如永安團那樣遇到在意大利歌詩達郵輪的觸礁事故，相信我們這班團友也不會如盲頭烏繩般驚惶失措。永安團共十七人加領隊十八人，只有二人證件跟身，可第一時間返港，其它人因為遺失證件要多住一日到駐羅馬使館補辦證件。所謂遺失，無非是將證件鎖進了艙房的保險箱中，此正是外遊之大忌，一旦有個三長兩短冬瓜豆腐，返唔到房(譬如房己進水或火燭)，或者根本不夠時間返房收拾細軟，那就比別人不使用保險箱的蝕底了，縱然是出席船長晚宴，女的可將證件銀包放入手袋，男的可放在西裝暗袋中，人在證件在，大吉利市就算人亡了證件在身也便於他人辨認以聯絡家人，不至於淪為無名屍首處理。現在有不少郵輪一上船就收走你的護照由郵輪保管，但這艘哥斯達恊和號顯然不是，因為有的人證件在身可即時返港。這就證明其領隊十分之不專業，領隊不專業只能說明這間旅行社不專業，正如這家郵輪公司請了這麽個寶貝蛋船長，將如此龎大的一艘巨型郵輪交付給這麽個不是東西的混賬傢伙，豈非拿四千多條人命來較飛，但這不能說是船長不專業，因為這個傢伙巳有12年的專業經驗，他不過是個不負責任、玩忽職收的混蛋！這只能說明是這間郵輪公司混賬而不專業，縱然所屬的嘉年華郵輪是老牌名牌，你把責任推在船長、大副或船員的“人為因素”，那也是你船公司請來的人，官司是同你船公司打，此後數年，嘉年華的官司有排打了。———而我等一行廿七勇士，是不會犯諸如將證件鎖入房間夾萬此類低級錯誤的，即便是赤條條一絲不掛地去游水或焗桑拿，也要把證件銀包鎖入最近的Locker，以備在最不利情况發生時，爭取到最有利的狀况……。 若不具備這點行走天下的Pro.底蘊，也不敢在硝煙過後就結伴去闖伊拉克，五月初再闖阿富汗。正因為如此，所以這次行程中雖然有些事也真叫人心煩，但煩而不惱，有煩無惱。

從伊拉克回港已經一個多月了，農曆年檔期又要再出發去非洲幾個小島國。這個《歸來篇》迄今也己寫了三篇，合計萬餘字，該是畫上句號的時候了。行路人走筆隨心所欲，無方向、無軌道，不講起承轉合，不講語法修辭，猶如野狗鑽山，不知前路何往。如有看官耐着性子一路讀到這裡，料必已經嘥着許多時間，行路人在此對空抱拳作揖，多謝各位看官畀面捧場，無以為報，下一回起，再介紹《巴比倫篇》，繼續與各位分享。

城鄉村鎮處處都掛着阿蘇拉節的幡幟。

樓可拆，旗不可不掛。

公路兩邊，完全不見農田，除了黃土一片，就是一片黃土。

莫以為是下雪，這就是土壤鹽碱化，泛上地面的或是鹽，或是醶，或是芒硝。

連長壽粗生的烏龜都難頂這裡的鹽碱、乾旱和貧瘠，早早告別了這個世界。

死牛一片頸，仲有一張皮。

除了鹽碱地，再就只能見到遠處油井點火了。

軍事哨卡，又稱Check point，也即檢查站。

又過一個檢查站。

途中借用廁所的大户人家。

這個軍事據點可能是州/省接壤位置的派出所，或者地區總部之類，我等入內逗留倒並非為着接受檢查，而也是為借用厠所(我哋香港人早餐又是果汁又是咖啡，外加鮮奶沖麥片，零舍多尿，車程超過兩個鐘就一定有人出聲要求疴殊殊)。該據點的官兵極之熱情，趁我們排隊等入厠之際，與我們一一輪流合影。本來士兵共用的厠所，也只得一個廁格，早餐後第一個洪峯往往流量大而歴時長，所以要排長龍。有見及此，據點長官(即派出所所長)慷慨仁慈地打開他的辦公室，再借出他的私家厠所供我等享用，令到總體排洪能力可提高一倍。

“所長”還是一位足球迷，在他辦公室與大家傾解時，特等拿出一幅伊拉克足球隊的相片，說就是這隊波，剛不久在世界杯外圍賽1：0打敗了你們中國隊。此相片就是在羸了中國隊後影的。行路人並非足球迷，但也留意到中國隊數日前剛在外圍賽出局的新聞。拿起這張相片一看，哇哈！真叫人怒髮衝冠，相片中這十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個個都不過是十幾歲的靚仔，居然打敗我十三億人口的盛世中華、泱泱大國、龍的傳人的堂堂中國足球代表隊。是可忍，孰不可忍？行路人無語問蒼天，然而屎可忍，尿不可忍！一於再去多一次所長的私家厠所……

頭頂上佈滿如蜘蛛結網般的電線，你根本想像不出為什麽要拉這麽多電線。

當局為外來朝聖者過夜搭建的棚蓬，上有膠瓦遮頭，下有毛毡墊底。

通街都有免費茶水供應。

還有免費餐吃，熱氣騰騰的黄豆燜羊肉噴香誘人。

電視上常見長毛一伙抬棺材遊行，沒想到在伊拉克的阿蘇拉節中日日都可見到此場面。行路人不禁懷疑長毛除了是馬克思主義的托派分子外，還可能是個穆斯林的什葉派分子。

大板車是民間低層的主要運輸工具。

隨着美軍撤走，大批軍需物資流落民間，我等下榻酒店的那條街上就有兩間專賣店。如此有型實正的軍靴可以講價講到15~20美金一雙，就算買來行山都抵到爛，所以團友們返港的寄倉行李中，除了有椰棗之外，還有軍靴之類。

光頭佬話：吸水煙，味道好極了！

這輛三輪電單車引人注目之處不在它的車身被畫得鬼五馬六，而在於它裝了十多面倒視鏡，任何角度有子彈從身後飛來都難逃法眼。

借吓火唔該！